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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,转瞬间又回到了往日平静的生活。新一年的春天,孕育而生。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。
就在3月中旬父亲病了,他早晨起来去厕所,好一会儿才扶着墙回来。说下肢怎么不听使唤了?不会走路小便也失禁了。
我们听他一说都很惊讶,这不是病了吗!怎麽办?这一天用人扶着出去好几趟,试走试尿,都没有什么感觉。
然后找来上院的朱大夫,他是铁矿的医生。他询问了得病的整个过程,然后打针吃药。
过两天病情仍然没有好转。家里决定,医院吧。
在此期间,姐夫通过商店柜台营业员兴文,给我介绍个对象。
是她表妹,在烟筒山住,拖拉机站上班,比我小两岁。我们约定好时间,让我去她家见面,她本人和家人都表示同意。
那就先处一处吧!就这样我们认识不到十天,医院,因为她二舅是卫生局长,通过这种关系,找来几个名医会诊,结果很不乐观。
虽然病情不够明确,医院的医疗设备还不行。但也说明是肿瘤压迫神经,部位和肿瘤的性质还不太明确。不知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。
但是医生说这种情况治愈的可能性很小,若是良性的还有希望。最后医生建议要想病情进一步明确,最好去医院,详细检查会诊一次。
你们如果去的话,我有一个老同学在那很好,我写个条子,你们带着到那找他一定帮忙。
我们说那太好啦,谢谢您!医院回来了。在家住了两天,主要是等着借钱。我们哥俩用担架抬着父亲,晚上坐火车去沈阳了。
早晨下火车,打医院。到门诊挂号入院,哥哥拿着手信找着那个人,很好挺热情!
照他所说的,医院的步骤,逐项的进行检查,化验、排片,两天时间,最后医师专家,通过片子病情进行会诊。
得出的结论是脊髓癌,定性是恶性的!如果手术,是很危险的,生死难保。医生说没办法已经到晚期了!回去吧,他想吃啥就买点啥吃吧,这种情况最长也超不过半年了!
听了医师们说的话,我医院哭了一场!到卫生间,给父亲清理大小便,因为他失禁了。哥哥帮忙擦洗干净后,我们带着三合进口注射液,从沈阳回来了!
到家后把病情详细的向母亲和奶奶说明了,家里人都很失望伤痛。尤其是奶奶和母亲,她们的精神压力可想而知,老的老小的小,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呀!
在这期间,公社号召各大小队摊的任务,去解放水库清理万代幸福渠。队里用马车拉着社员,准备一天就清完。去的人很多,哥哥和大妹妹春清都去了。
春清那年19岁了,她念三年级就不念了,在队里带干不干的。
就这样大伙都在沟底干活,春天时节,在要晌午的时候,天气很暖和在渠道两侧,早有炮崩上来的大冻块,太阳照在阳面,冻块偏化,就从三米多深的渠道顶端偏滚下来!
发现快的都跑开了,舂清听见声音一愣神,说时迟那时快,已经来不及躲闪了,就滚砸在她腿上!
大伙见此情景,都跑过来把冻块挪开,当时就没站起来。说痛的很不敢动了。
然后哥哥说用车往明城送吧,去小西胡那看看,可能是骨折了!
就这样哥哥从工地背到车上,徐*才紧忙赶车就走,到明城小西湖一看,果然是骨折了,真是越瘸越用棍点哪!
大夫叫住院治疗,可是家里这种情况,父亲还需要人照顾,家里没有人在这护理你呀,怎麽办?
然后车老板徐*才,想了想跟哥哥说:实在没办法,就找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叫孙*耀,跟他说说在他家给照顾几天。
哥哥说*若是能行,那太感谢了!就这样徐*才把朋友找来说明情况。
初次认识这人很好,特别同情此事,毫不犹豫的说;行!就把春清接到他家,吃住护理!
我们从明城回来,主要照顾父亲。因为他不能自理,翻身,接大小便,都得用人。
我在家护理的少,因为有班,请不了长假,这个重担就落在哥哥身上了。
天气一天比一天热,开始一小时翻一次身,后来翻身的时间逐渐缩短了!
40分、30分、20分,最后10分钟就得翻一次身。哥哥用车内胎打上气很柔软,但还是挺不了多长时间。
因为他逐渐消瘦,昼夜的躺着,肌肉细胞坏死,没有弹性,胯骨两侧都硌破了!用什么姿势躺着对他来说都是累。
父亲的上肢影响不大,吃饭还可以,心里明白头脑清醒,躺在炕上需要人不停的翻身。
父亲时常流着急切自恨的眼泪,为什麽这病就临到我身上?还有很多的事和家庭的使命没有实现和完成!
父亲的内心想了很多很多,如电影过目一样,从开始当家时起,哥兄弟的拖累,家庭环境的束缚,命运机遇的错失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。
为了生活走南搬北,在这半生中,就搬了七次家。顶风冒雨披星戴月,奔波劳碌到如今,可下把自己设计的房屋盖完了,实现了自己的心愿。刚要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,就得到这样的结果!岂能不伤心悲痛,失望。也许这就是命运吧!
春清在明城老孙家几天了,家里要去人看望,答谢人家。於是我们带着礼物,来到新认识的好心人孙*耀家里。我们带着感激的心情,借着礼物表示敬谢!
孙家人特别实在热情,护理春清,烧水洗脸,吃药,去厕所,如同照顾呵护自己的女儿一样,我们实在感激不尽!
这天春清就认了干亲!气氛十分融洽!多认识几个这样的朋友也值得。
然后我们把春清接回了家。后来我们两家互相走动相处很好!直到春清结婚后,才有些淡化了。但我们还照样来往,不能忘记!
父亲的护理还在继续着,在这期间也把母亲和哥哥熬苦了!因为是24小时昼夜不停的按时翻身,接大小便。哥哥熬瘦了,母亲也强坚持!
但父亲更是消瘦了,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。有时他不忍心拖累家人,就不吃饭了,心想快点走算了,早晚也得死。
事实虽然如此,但自己家的亲人们,谁能忍心这样做呢!或许真的出现奇迹好转了呢!家人都是盼望他真的好了!
可事情不是按人的意思所想的,大约从得病一百天左右的时间。
就在74年的7月10日,农历五月十三这天,下午四点钟,父亲闭上双眼永远和我们分离了!
母亲和哥哥等人,把衣服都给穿上了,默默地掉着悲痛失望的眼泪!
在这段时间里,我按照家里的吩咐骑自行车去烟筒山接对象去了,一路狂奔汗流浃背。
骑自行车带着她回来,走到鸡冠山岭时,把自行车脚蹬轴蹬断了!怎麽办?越着急越出事。就用一面蹬急忙往回赶。等我们到家也没有赶上活口。
就这样家里应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!由于天气热,不能在家停时间长了,所以第二天的上午就出去了。那时还没实行火化,直接去坟地葬埋了。
真是人生如梦,半年前我们一家人还欢天喜地,热火朝天的过大年!谁能想到不到半年,就在日的那天,人竟然无声无息了。
难道是迷信在作怪?是房子盖得不对?是把房子上蜂子消灭的不好?还是父亲的寿命真的到了?但这一切的事,我们都不知道。总之人生在世,都有享受和承受来自各自不同的时间年限,不同的环境和各种各样不同程度的欢喜快乐和愁苦悲伤!
父亲是年生,至年7月10日农历五月十三日,享年五十六岁,他给我们留下很多值得效法的事,父亲与世长辞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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