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部没有一个专业演员,还满嘴方言的小成本电影,由于发行方没有做什么宣传,所以,看得人不多,但是在豆瓣上却打下了不低的分数,而且每个看过的人都会泪流满面,影片里没有特别煽情的画面,也没有渲染过度的情感表演,它只是真实地再现了一个亲情被无情切割后的绝望。
整个影片充满着压抑的色彩,剧中的人话不多,但却让人看着无比的心酸,一个白发苍苍的86岁老人,身体看着还算硬朗,可是,她在儿女们那受到的待遇,却让人止不住地流下了心酸的泪水,几间低矮破旧的平房,几个面目可憎的子女,还有那一场带着扭曲的“喜宴”,无不在我们酸痛的心上,又抹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。
喜丧,什么是喜丧?喜丧,人家之有丧,哀事也,方追悼之不暇,何有于喜。而俗有所谓喜丧者,则以死者之福寿兼备为可喜也。。意思就是说,家里有人去世了,而死者是德高望重,福寿双全者、家族兴旺者、年纪在八九十岁者,这样的死者葬礼可谓喜丧。儿孙们就不会那么悲伤,会停灵三至五日大摆宴席,招待亲朋好友。
影片里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叫林郭氏,她今年86岁了,所以她的丧礼叫喜丧,在她死后,她的那些所谓的孝子孝孙们大摆宴席,甚至还排上了低俗的艳舞,台上的男女在无耻地扭动着,而台下的儿女们在笑逐颜开着,是了,他们是喜悦的,那个整天傻笑还需要人照顾的老娘终于不再了,他们可以放肆地为自己活了,再也不用找各种的借口不来探望她了,他们的心情真是舒畅啊!
林郭氏,她是一个守了一辈子寡的女人,失去丈夫时,她已经有了6个儿女,那时,大的孩子才13岁而小的只有6个月,她没有改嫁,她不想让那么小的孩子受苦,可是,她一个人怎么养活那么多的子女呢?她只能不顾脸面地一家一户地去讨饭,她在饥一顿饱一顿中,终于,把所有的儿女们都顺利地养大成了人。
据说,有二个儿女还是很有出息的,他们都走出了这个贫穷的小山村,他们去了大城市,只是长大了他们就飞走了,他们再了没有回来过,老人与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,就剩下那一封封的电汇单了,村子里没有电话,老人看不到他们,连想听一下他们的声音都办不到。
幸好老人还有三个儿女守在自己的身边,二儿子在村里教书,可是,薪水很微薄,家里更是穷得四壁空空,他们把自己的房子给了儿子,所以,他们是一个连家都没有的人,而老二的媳妇早把眼睛盯上了老人住着的唯一的那一间老屋。
老屋已经很破旧了,但总还算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,这也是老人唯一的一个退路,可是,那一天,老人在屋里摔了一跤,虽没有什么大事,但剩下的那三个儿女还是决定把老人送到养老院去,对于养老院老人的心里是抵触的,她不想去,可她只能低声地提出些建议,说自己老了没有几天了,不想去那个地方,可是,此时的决定权怎么能由着她呢?
儿女们的一句,“谁有时间来照顾你啊!你活着也要替儿女们想一下,不能那么自私。”只这一句就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,可是,城里的养老院太贵,他们舍不得花钱,只能把老人送到村里的养老院去,可村里的养老院暂时没有位置,要等马老太太死了后,她才能搬进去,他们就只有等待了。
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,老人提出要去各家看看再住上几天,他们同意了,可是心里却都是十万分的不情愿,老人第一个去的是老二家,老二的媳妇天天在老人身边敲打着,说老人没有给她带孩子,现在他们穷的连房子也没有,意思就是想要老人现在的老屋,可,老人的老屋里还带着一个父母都不要的孙子,况且老人还想着能在这个老屋里看下她的其他子女,可是,老二媳妇的说话太难听了,她天天对着老人指桑骂槐的辱骂,而老二却一言不发。
住不下去的老人只能去了老三家,不过,老人的心还是善良的,老二媳妇对她再不好,她也不愿记恨小的,在她临走的时候,她还是把老屋的钥匙交给了老二媳妇,还对老二媳妇说:“我儿,盖屋要小心,别累着了。”
老三一家住在城里有楼房条件要好一些,可是老三的媳妇却比老二的媳妇更过分,她虽不出口辱骂老人,却处处透着对老人的嫌弃,老人每天用的手帕自己洗好后,她却用一个夹子憎恶地丢在窗台上,仿佛那是一块发了霉的臭肉,老人用的碗筷更是要单用,她从来不给老人好好地洗,只是用水随便冲一下。
在那个家里,她完全视老人于无物,明里暗里都是透着厌烦,老人刚来的第一天,她就问老人:“你什么时候去养老院。”真是一天都不想让老人在自己家里呆,只有老人的孙女对老人好,她给老人洗头,还顶撞父母说:“养儿有什么用,等人老了还要被送去养老院。”只顶的她的父母哑口无言。
不过,孙女一直想去外面闯荡一下,她没有告诉父母只告诉了老人就离开了家,老二的媳妇不愿意了,她终于指着老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,把自己教育的失败全算在老人的身上,说都是老人教唆孩子离家出走的,老人在老三家里呆不下去了,而从始到终她的儿子老三都没有为老人说上半句的好话,看着自己的媳妇这样对待老人也没有表示半分的愧疚,他的懦弱与他媳妇的嚣张让老人心寒不已。
老人只好去了小女儿的家,小女儿一家过得很是拮据,她女婿开着一间不大的杂货铺,而女儿每天在街头卖煎饼,而女儿的儿子在外地一直跑长途,家里还有一个媳妇与孙女,老人的到来让本就十分狭窄的房子更局促了,不过,女儿对老人还好,她每天都提前回来给老人准备饭菜,还会给老人在饭菜里加上一些荤腥。
不过,老人在她那里又不小心得了笑病,她会忍不住地不停地发笑,她一笑就会大小便失禁,女儿又要照顾家,又要照顾生意,还要照顾她的孙子的老人,也确实是不容易,有一天,女儿对着女婿说:“人啊活着真没劲,我要是老了就谁也不拖累,一个人喝药算了,绝不让儿女为难。”老人在屋里听着,她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把头低得更低了。
又一场灾难降临到了女儿的家,女儿的儿子出了事故死了,她们一家都乱成了一团,老人没有办法,只好又被送回到了老屋,可是,此时的老屋已经被老二家霸占了,老二的媳妇看到老人又得了笑病回来了,那说话就更难听了,她直接把老人赶去了牛棚。
在没有门和窗的牛棚里,老人又拿出了她的观音像,这个观音像老人是随时携带的,她每天必须要干的一件事情,就是跪在观音像跟前,对着大慈大悲的观音像说:“保佑保佑我的儿女们都平平安安,保佑保佑我的身体平平安安。”
最后,老人开始每天问老二:“养老院来信了吗?我儿。”可是,还是没有空床,那一天,被问得烦的老二,一把把老人的观音像摔碎了,还说她整天就知道抱着一个观音像,老人最后那一点的念想也被他们给熄灭了,当天夜里,老人就吃下老鼠药去了另一个世界。
这部叫《喜丧》的影片上映于年,是青年导演张涛自编自导的一部小成本的独立电影,影片中的全部演员都是非专业的演员,此片拿下了第10届FIRST青年电影节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两项大奖,该片反映了一部分老人在失去了劳动能力后,被迫过着生不如死的悲惨晚年生活。
这样凄凉的话题与这部影片直击着我们的心灵,这样的老人这样的事情,其实很多都是真实存在于我们身边的,不过,他们的真实确实让人感到无地自容,天下真的没有不是的父母,到处都是没有良心的儿女,可就算儿女做得再差,身为父母,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去埋怨孩子。
在这部影片里,老人的话不多,除了求观音的那几句话外,片中仅有的几句话就是:“我儿,盖屋要小心,别累着了。”当女儿看她受罪问她:“娘,你想死吧,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”她说:“唉,不想死也得死。”等等
老人最后在吃老鼠药之前,还向地上已经破碎了的观音像许愿:“菩萨保佑孩子们都平平安安。”写到这里真是写不下去了,人在做天在看,我们的生命由父母给予,他们再不好也是我们的父母,我们中国人向来是以孝为大,百善孝为先,一个连自己父母都不孝敬的人,你还指望他能做些什么?
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老去的那一天,养老要靠国家、靠儿女更要靠我们自己,我们一定要保养好自己的身体,每天要开心一些多锻炼身体一些,心情尽量保持愉悦,有个好的心态,还有,那些不孝敬老人的,你们的所作所为,你们的后代也会看见,要相信天道轮回谁也不会放过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