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便失禁怎么回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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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计人的清明追忆我的父亲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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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五十多天了。这五十多天来,我眼前都是父亲的影子,耳边总是回响起他的声音,脑子里想的也都是父亲的点点滴滴。

父亲养育我们兄弟姊妹六人。八十年代初期由于大姐、二姐相继出嫁,我和哥哥在外学习,只留下了幺姐和幺姐夫在家照顾父母。不幸的是母亲年因哮喘病突然离世,更不幸的是幺姐也于年英年早逝。3年前幺姐夫因照顾子女离开老家,我们兄弟姊妹便商议将父亲安置到子女家里生活,或者在老家帮父亲请一个保姆,但父亲坚决不同意,说自己身体健朗,不需要别人照顾,也喜欢老家,哪里也不去。考虑到二姐和妹妹都住在老家附近,看望父亲也很方便,我们便只好作罢。

年腊月我将父亲接到宜昌过年,因突发疫情,父亲在宜昌住了一个月,这是父亲在我这儿住得最久的一次,也竟然是父亲过的最后一个年。好在父亲在宜昌的日子,我和爱人想方设法捣腾好吃好喝的,竭尽所能地服侍照顾他老人家,向他学习交流文学创作体会,也算是没有留下什么遗憾。父亲文学造诣颇高,发表过多篇有影响的文学作品。

父亲在宜昌待了一个月后,说什么也要回老家。没办法,我只好将他送到妹妹家里,请她视疫情再想办法送他回老家。妹妹刚刚乔迁搬进新房子,专门为父亲安排了房间,小区环境很好,院子很大,老人家每天可以在小区院子里散步,我便安心地将父亲留在了妹妹家。两个月后,父亲突发哮喘,到医院检查后,医生说年纪大了,各种机能衰退,属于正常现象,但我的心里却时刻绷着一根弦。

父亲回到老家,已是清明以后的事情了。当父亲踏上家乡的故土,见到家乡的山水,心情愉悦了许多,哮喘竟也好了。大姐尽心尽力照顾着,我的小姑也从宜昌赶去探望,二姐和二姐夫等孙子暑假后,也从苏州回到老家陪伴父亲,相邻乡亲都来看望,家里每天都像过年一样热闹。父亲也非常高兴,身体一天天好起来,竟然还长胖了。我想这可能是父亲最后时光一段舒心的日子吧。

进入11月,父亲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,情绪越来越坏。他年轻时做过痔疮手术,老了以后,一用力大便就会失禁,他很无奈也很恼火,一度产生过轻生的想法。我们曾多次劝解他,说您能吃能喝,大便失禁不算什么大事,孩子们帮忙清洗就行了。后来我们帮他买了许多条短裤,再后来,妹夫买来了成人用的尿不湿,大便失禁的问题也就解决了。

往年,我差不多一个月回去一次看望父亲,庚子年我回家的频率加大了,国庆以后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回老家。每次父亲看见我回来就说:“怎么又回来了?我一下子还不会死,不要每个星期都回来,你有工作,还有孩子,回来要油钱要路费,何必呢?”

父亲一辈子反对祝寿。年元旦那天,我们在省内的兄弟姊妹都回老家了,算是提前给父亲做93岁生日。父亲当时状况还不错,当他看到我撰写的散文《牛年话牛》和诗歌《新年新希望》时,还鼓励了我,说我散文写的好,散文诗写的也不错,但格律诗不行,需要努力!

元月9日那天是礼拜六,也是父亲真正的生日,我带上从武汉回来的儿子一起回了老家,儿子说,今天他要请爷爷在村口刚开业的酒店吃顿饭,父亲很愉快地接受了邀请,吃得也很开心。晚饭后,家人和朋友们围坐在他老人家身边,有说有笑,直到深夜。父亲睡前照例泡了一会儿脚,妹妹不经意间发现父亲的小腿浮肿,我过去一看,的确,不仅是小腿,一双脚也都浮肿了。安置父亲睡后,我和妹妹、妹夫商议,老家有句“男怕穿鞋,女怕戴帽”的说法,一旦脚肿就表示生命可能进入了倒计时。哥哥下午才离开老家回宜昌休息两天,医院化疗,不能再惊动他了。我们当场决定,立即请远在江陵的大姐尽快回老家照顾父亲,也请姑妈一起过来做个伴。

我回宜昌后每天都与大姐视频通话,了解父亲的病情。腊月初七晚上,大姐打电话告诉我,父亲的脚慢慢消肿了,又说农村还有“脚肿一消,立马备敲”的说法,虽然父亲目前的精神状况还行,但要我们随时做好回家的准备。

腊月初八早上,父亲告诉大姐和姑妈,说自己要走了。大姐说,您能吃能喝,又没什么大病,要争取活到岁。他笑了几声,说等不到了。

初九天还未亮,父亲就醒了,起来走到大姐和姑妈的房间,讲了一些大姐和姑妈小时候的故事,就又回房间睡觉去了。大约九点半钟的样子,大姐和姑妈到父亲的房间,问他今天早上想吃点啥?哪知道父亲穿完上衣,扣子扣到一半时突然手脚不能动了,呼吸急促,大姐马上将父亲扶着靠在床背上,帮他捶背,掐人中。又立马给我和哥哥打电话,告诉父亲病危。我接到电话后迅速履行请假手续,简单收拾了行李就驱车回家了。等我见到父亲时,他紧闭着双眼和嘴唇,手脚冰凉,我紧紧握住他的手,大声喊着爹、爹、爹,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。我陪着他说话,捏着他的手心,又慢慢撬开他的嘴唇,给他喂了一点热水和热牛奶,父亲似乎有了一点感觉,眼角挂着些许眼泪。晚上,我和哥哥帮他洗了一个澡,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让他平躺在床上。我继续陪他说话,抚摸着他的双手,慢慢地他的手脚也都变暖和起来了。

到了初十下午,父亲的手开始动了。感觉很热的样子,不停地掀被子。晚饭后,我们又给他洗了一个澡,换了衣服,8点钟的时候,父亲呼吸越来越急促,非常难受。姑妈在床前对他说:哥哥,你的亲人们能回来的都回来了,可以安心走了!父亲仍然没有任何反应。我琢磨父亲可能是惦记着远在苏州的二姐。受疫情影响,外省回来人员需要隔离,加之二姐本身身体不好,已明确告知他们无法回来了。我立马拨通了二姐的视频电话,将视频对着父亲。二姐在视频里哭的一塌糊涂,大声对父亲说请他原谅,因疫情影响不能回来尽孝,二姐夫和外甥也在视频里向父亲请安。视频电话结束后不到三分钟,父亲大声地吸了几口气,便停止了呼吸,永远地闭上了眼睛。我紧紧握住父亲的双手,大声哭喊着爹、爹、爹,可我亲爱的父亲,再也听不见我的声音了。

父亲走时,面带微笑,平静安详。

愿父亲在天堂一切安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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